他像是恣意采撷一朵自己精心养护了许久,却在他不留神的时候,险些便要攀出临墙的棠花一般,在她柔软的唇上肆意碾转,一寸寸地加深了这个吻。

甚至留下清晰的齿痕。

小姑娘下意识地往后躲去,眼见着就要撞上冰冷的车壁,却又被他紧紧地拢住了纤细的腰肢,锢在怀中,挣脱不得。

直至那珊瑚色的唇被他咬破,渗出些微的血珠来,小姑娘的痛呼被压抑在唇齿之间,秀眉紧紧蹙起。

李容徽这才缓缓松开了她,轻阖着眼,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呼吸紊乱,语声喑哑:“若是方才我没有及时赶来,棠音会做什么?”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紧紧握在那檀木匣子边缘,用力至骨节青白,也不知是迫不及待地想听到答案,还是害怕小姑娘会说出什么让他失控的话来。

让他不顾一切地,将诸般谋划尽数提前到今夜,再将小姑娘自相府中抢过来,锁在皇后的宫殿中,锁在金屋中,从此不让她再见到任何一名活着的男人,甚至连宦官都不行。

从此让她的眼睛里只能有他的身影,心上,只能镂刻下他的名字,日日夜夜里,也只能与他一人纠缠。

“兴……兴许会听一首曲子。”棠音伸手掩着自己被吻得烫痛的双唇,轻轻抽了一口气,忍着这细而绵密的痛感小声道:“或者,或者,看一支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