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用赐婚这样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将棠音绑在身边。

只要棠音嫁进皇子府,他愿意用余生所有时间来求得她的原谅。

李容徽的话音落下,皇子席与臣子席中却分别有一人出列。

“陛下不可!”

李容徽抬起眼来,却见李行衍跪在上首,高声道:“父皇,七皇弟如今才元服不久,迎娶正妃为时尚早。还请父皇三思!”

而另一处,沈厉山也自臣子席上出列,面沉如水,只朗声道:“臣认为,太子所言甚是。”他说着,冷冷抬起视线,扫过李容徽,复又厉声道:“七皇子正当少年,应当将心思放在正事上,而不是成日里想着娶妻生子!此乃庸人所为!”

“够了!”成帝本就心情不佳,此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辞激烈,更是让他觉得颅内隐隐发痛,忍不住出声斥止。一拂袍袖自高座上起身,恼怒道:“此事不必再议,散席!”

众人闻言,忙起身行礼:“恭送陛下。”

散席后,众人心思各异,交头接耳之余,也多将视线往那胆大妄为的七皇子身上落。

但李容徽却只是沉默着往场外行去,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淡的背影。一张姿容姝丽的脸上如结冰凌,没有半分暖意。

他阴暗地想,一次不行,就百次。每每立下功业,他都来求赐婚圣旨,总有被他求得的时候。

若是期间有人觊觎棠音,那便暗中处置了便是。

棠音青眼一人,他就杀一人,直至世上再无男子,抑或是棠音终于肯将心放在他的身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