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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

“我知道,”谢知南说,“先回萨林镇。”

“谢知南!”迟意语气加重,对他丝毫不在意身体的冷漠语气所惹怒。

“你已经保持39°的体温十个小时了。”

“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谢知南话音刚落,迟意连声反驳:“那你清楚我的感受吗?”

谢知南没答话,迟意也僵持着。

她尝试跟司机沟通,司机一直重复自己听不懂英语。

街道两边站着不少举着横幅和旗帜的人,有人挥舞着铁棒,有人受伤流血了还混在人群中。

真是没一天安生日子,司机咂舌,只想快些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迟意欲言又止地合上唇瓣,手抓着衣摆,失落地望向谢知南。

“先回萨林镇。”

“谢知南。”

“听话,迟意。”

一瞬间,迟意在谢知南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别过头看着窗外,眼眶被风吹得涩红发痛。

委屈的无助,在这样的国度,迟意再次认清了自己的弱小,喜欢的人生病了,她想带他去医院都不行。

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痛受苦,迟意的心已经被拿捏的喘不上气,每呼吸一下,就如同谢知南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疼。

谢知南望着另一扇车窗,视线随着车身在崎岖的山路上晃动。

金色的阳光落在迟意白净优越的脸庞上,美的不可方物。

路边景色变换,迟意收拾好心情才转过头来,拿手探了探谢知南额头的温度,习惯性的朝他露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