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嗯”了一声,对他这话不置可否,只笑道:“这样也好。”

阮老太爷听她这么说,心刚放下了一些,就听到她继续道,“祖父,您知道这么些年来我们福州府一直倭寇横行,海盗泛滥,陛下有心兴建战船,扩建水军,剿灭倭寇和海盗,只是我们大周近年来连年征战,又刚刚遭逢江南大灾,国库空虚,所以陛下一直在愁着银钱之事。”

阮老太爷在商场一辈子,对银子和这种话最是敏感。

但凡哪个当官的,或者哪个海盗跟他说这种话,那就是找他要钱来了。

他再松了口气。

要钱没事,皇帝肯要他们阮家的钱,那是阮家的福气。

所以虽然肉疼,他还是笑道:“娘娘所言甚是,现如今国家困难,我们阮家是娘娘的娘家,自当尽一份心力,回去我就和你父亲看看,捐出十万两纹银出来,以作表率。”

十万两?

阮觅笑道:“祖父说笑了,兴建战场,扩建水军,就最初投入的投入资金,十万两纹银都不够一个指头的。”

阮老太爷一愣,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孙女,咬了咬牙,道:“那五十万两娘娘,这是家中能筹出的极限了。”

阮觅低头,伸手抚了抚玉色的瓷杯,道:“阮家商号。陛下有意发展官贸,但毕竟朝廷以前可没做过这等生意,对海贸也不是很了解,我就跟陛下建议了,不若把阮家商号拿过去,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好了。”

说完抬眼慢慢扫过阮老太爷和阮大老爷,看着他们大约是震惊过度没收住的神情,心中因为之前看到那些资料憋恼的心情才舒爽了些。

她笑道,“不知祖父觉得这个主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