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页

可当霍璟看见他的照片挂在墓碑上时,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熄灭了,她坐在他的墓碑前将手上的鲜花一瓣一瓣地撕了下来,铺满在他碑前。

每撕下一瓣花,心口的疼痛就更深了几分。

她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佐母站在一边擦了擦眼睛。

“是个疯子。”

霍璟抬头看向她:“我在佐膺房间看到一张你们的画,那时他还很小。”

佐母一向亲和的眼眸却浮上一层恨意:“我从他很小就跟他说他爸死了,我不想让佐膺对他爸抱有任何希望。

他爸眼里只有他的那些破研究,把佐膺丢给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我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遭受了多少非议,连娘家都不敢回,我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他在哪?

那时候住在老房子里,夜里经常停电停水,刮风下雨屋顶还漏风,他在哪?

有一次门锁被人撬开,两个男人偷偷跑到家里偷东西,我不敢和他们硬来,只能拉着佐膺躲在床底下捂着他的嘴,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把家里搬空。

那时候他又在哪?

他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很早就把他的东西全烧了。

那幅画不过就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