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磨砂的门板,只隐约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没出什么她想象中的幺蛾子。

乔安这才松了口气,轻快地扭头回自己的卧室去。

家里一共两个卫生间,大的那个就是太苍在洗的,小的那个则在她的主卧里。

太苍登堂入室的前几天,一直试图爬上她的床,脱衣露肉半遮半掩强行制造意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他喵的狐狸精转世,乔安和他斗智斗勇三百回合,最后才把他按在书房里,威胁他再造作就把他轰出去,他才不甘不愿消停了一点,但还是抓住一切时机试图勾引她色欲熏心狼性大发对他酱酱酿酿干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今天做饭太晚了,乔安也不想洗太久,随便洗了洗就换上睡衣,对着镜子吹头发。

吹着吹着,她想到刚才太苍鼓着包子脸、拿着小勺津津有味啃鸡翅的样子,突然一乐。

这样好像也不错嗳,再也不用担心大早上被子里冒出一个凑不要脸爬床的装梦游老妖精了,她的贞操和节操都可以多苟一阵了。

而且小朋友什么的很可爱啊,比老男人可爱多了,乔安想,养这么个漂亮的小崽子,可以给他做爱心便当打扮成小王子……啊啊!想想居然很不错嗳!

乔安想通了,顺气了,快乐了。

她是个心大的人——毕竟心不大的早就该被吓死了。

乔安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收好,哼着小调走出浴室,刚到桌边拿起手机,身后的门就被推开。

“安安。”

乔安愕然转身,看见太苍抱着个大枕头站在门口。

他的脸被枕头遮住了一半,露出半张被水汽熏得粉红红的小脸蛋,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有水珠坠下来,把宽大的男士衬衫都阴湿了一小半,地上一串脚印走过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