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也渴了,灌一口肉汤,想到殷云舟牵着宫女走进喜堂的背影,不免叹气:“唉,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天爷就是跟我有仇,我就是诸事不宜干啥啥倒霉,那就爱咋咋地吧,以后我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痛快就得了。”

反正她替原身该报答的、该保护的,作为殷家郡主和李家公主身份所能做的都做完了,她竭尽所能、问心无愧了,之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活了。

这一大圈绕得,给方愈绕得晕头转向,他隐约明白了点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李稷……”

“听天由命吧。”

乔安把烙饼扔在肉汤里呼噜噜吃完,一抹嘴,冷笑:“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能会说人话,要是等到他伤好,他还是那个死样子,那我就走了,我重走丝绸之路去,离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远的,将来在西域建个漂亮的宫殿,再娶上那么二三十个异域风情小白脸——大不了我一边强吞奶酪麻薯绿豆糕偶尔缅怀缅怀酒心呗,电视剧里都这么写,有白月光也不影响美滋滋娶小老婆啊,还更显得我念旧痴情呢,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方愈:“……”

方愈之后再给李稷换药的时候,连中衣都不给他穿了。

李稷皱眉看他,方愈给他绑完绷带,直接被子一盖,扭头就去拉他裤子。

李稷:“!!!”

李稷又惊又怒,一脚把他踹下去,力道反震得他直咳嗽,怒吼:“方愈!你疯了?!”

“老子还不是为你好!”

方愈爬起来,比他还怒声吼回去:“你妹妹都要去西域娶二三十个异域小白脸了!你他妈一个朝天椒,不争气的玩意儿,你还穿裤子?你还有什么资格穿裤子?光着!光得越干净越好——”

“你!你——”

方愈指着他,怒发冲冠,声嘶力竭:“还不快他妈努力把你的酒心露出来!!”

李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