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终于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

“你这孩子急死人,光知道了,你到底打算办?”

罗老太着急说:“你妹妹一个姑娘家,你必须得多派些人手护着她。”

乔安:“我不用,我真不用。”

“够了。”

李稷突然忍无可忍,一把把碗按在桌上,猛地一声粗暴的磕响声中,整个瓷白的碗身瞬间龟裂。

乔安和罗老太都呆了呆。

这这这……

乔安想,这还是我那个装逼成风的便宜大哥吗?

说好的喜怒不形于色呢?说好的虚以委蛇面不改色呢?你他喵的刚一听说她要滚了,就不装了?就原形毕露了?

乔安悲愤了,要不要这么现实,你再激动你好歹再装一个晚上嘛,这样将来她回忆的时候,好歹能不那么违心的说,自己也是有过塑料兄妹情的。

罗老太也怔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个深沉稳重的儿子这般失态过。

李稷紧咬着后牙,额角一跳一跳。

他捂住心口,胸膛之下,那个脆弱的脏器一撞一撞地疼,那种疼就像牵动着他全身的骨头和血肉,让他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

他修长的手背一根根青筋暴起,柔滑的丝锦被指尖死死扣进去,他佝偻起身体,那种剧烈的窒息感,让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俯下身,漆黑的眼底一层层晕染上血色,猩红骇人。

这样子可太吓人了,罗老太和乔安都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