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能想象到,在战场上,他是怎么握着剑,用这样写意又冷酷的姿态,一剑一剑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真是厉害呢。

乔安想,又能上战场,又能玩政治,可以像谪仙一样高不可攀,又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地做杀猪这种被视为低贱的事——这已经不是能屈能伸,这就是天生的能封侯拜相的胚子。

这样的人,就是注定不平凡嘛。

她突然有点理解李稷了。

怀疑每一个人,算计每一个人,利用每一个人,这就是他注定不平凡一生中的日常,在他那样的路上,如果他不够警惕、不够冷酷,就会被更警惕、更冷酷的敌人变成垫脚石,陪葬的不只是自己,还会有他的亲人朋友。

“唉。”

乔安突然叹口气:“算了,大家都不容易,我原谅你了。”

李稷:“……”

这又是犯什么神经。

李稷抬眼看她,皱着眉:“没事干你就去学女红。”

乔安:“……”

“什么?”乔安不敢置信:“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会学女红?”

李稷瞥她:“一个姑娘,不会女红,你还挺骄傲?”

“没有骄傲,我主要是让你见识一下物种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