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似乎身体不好,肤色苍白,总是披着厚厚的斗篷,窝在车厢里,十天半个月不会出来一次;只有安小姐忙上忙下,伺候得他极为周到,甚至还在路过的一个城镇中买了一堆价格不菲的地毯和靠枕,给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就为了他睡得更舒服。

果然,里面传来安小姐无奈的声音:“这不是得给您买吃的嘛,不能委屈了您高贵的胃。”

青年很不高兴:“你明明是出去玩了,还想骗我。”

安小姐沉默了一下,果断转移话题,热情说:“……来,我买了好多,甜的咸的烤的煮的,您想吃什么都有。”

青年的声音更委屈:“你太坏了安,你明明知道我吃不下,你还故意拿它们来气我。”

安小姐说:“哎呦我的祖宗,我怎么知道您吃雾都能吃出毛病,你看我就说,暴饮暴食不行,你不听,是吧,现在就吃坏了肚子;当时要不是我拦着你,您说不定都撑死了。”

青年蔫蔫的,小声碎碎念:“这根本不是量多少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们太脏了,如果让你吃一大堆泥潭里滚过的虫子,你也会——”

“祖宗!”

安小姐崩溃说:“你可别说了,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青年不满地哼了一声,尾音拉得长长的,活像是在撒娇。

莫里森听着,心想,安小姐说她是奉命守卫大少爷的侍卫,他看可不像,哪里有这样的少爷和侍卫,比他小女儿和第一个男朋友谈恋爱时还要腻歪。

“大叔。”

乔安突然探出头来,莫里森赶紧应了一声:“我在,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