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秦王从没听说过这种清奇又别有一番歪理的论调,一时间愣是给噎住了。

等反应过来,他恨不得把乔安生撕了:“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敢给人治病,我也敢要人的命。”

乔安一把把信封塞他手里,直接把他推出去,秦王猝不及防,竟然被她生生推出门外,他在门槛绊了一下,听到后面她大声说:“一个鼻子两个眼大家都是天生父母养的,你都想杀我,我还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的百姓治病呢,你好歹是个亲王,一邦之主,一点心胸都没有你还想坐个屁的江山,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们陛下争天下?梦里啥啥都有,你可快滚犊子去吧!”

“你——”秦王怒目转身,房门“啪”地一声阖上。

秦王:“……”

秦王站在门口,气得浑身打颤,那封信纸被他握在手里拧紧,他暴怒地正要一把撕开,眼前却突然闪过那天乔安蹲在病患面前,认认真真观察着那人脸上丑陋斑疹的画面。

没有人想到她那时会站出来,没有人敢像她那样,明知道有多危险,还是毅然把手伸了过去。

她就是一个蠢货,明明与她毫无关系,明明她可以置之不理,她还是强自镇定地在所有人质疑不屑的眼神中,坚持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那些听起来就很可笑的配药。

秦王的胸口剧烈起伏,暴戾的怒气混杂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让他死死捏着那封信,那封轻薄脆弱的、他轻松就可以碾碎成尘埃的信。

他的手越发用力,骨节发出咔嚓咔嚓地轻响。

只要他稍微用些力,他稍微用力……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