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斌轻声说:“陛下,张刺史准备的人已经扣下,张刺史一众该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

好半响,皇帝暗哑幽冷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张家心大了,待水患平息之后,不用留了。”

“是,臣明白。”

范斌拱手,那女子隐约明白什么,瞳孔一缩面露惊恐,张嘴下意识想要求饶,就被亲卫堵住嘴拖了出去。

范斌冷眼看着这一幕,眉目冷漠。

早知这梓州益州等地位置偏远不服管教,又与秦王西南疆域藕断丝连,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张忠一个小小刺史,竟敢揣度圣意对陛下下药,真是看陛下膝下无子看得眼热了,当真是天大的胆子,万死不足惜。

想到这儿,范斌有些担忧,踌躇着:“陛下,是否要叫太医来……”

“无妨,你去安置粮草,朕在这静一会儿。”

“臣遵旨。”

范斌拱手就要退下,没走两步又被皇帝叫住:“皇后跑了,今晚约莫要躲着朕,她晚上光是吃米了,半夜怕是得梗着,你让人熬碗好克化的羹汤给她,让她必须喝了。”

当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范斌心里无声叹息,笑着应声:“是。”

范斌走了,皇帝撑额靠着软枕,回想着刚才乔安慌不择路就往外蹿的样子,半响低低笑了一下。

个小傻子,这时候倒是快跑得快,还有几分小聪明。

…………

乔安那天给皇帝怵着了,之后几天一直有点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