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肤色苍白,身条高瘦高瘦,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全身只着了一身黑袍。

不,不是黑袍。

那及地的长袍乍一看是纯粹的黑,细看才发现竟是红到发黑的深色,浓得仿佛血一层层泼上去凝固,明媚灿烂的阳光打在上面,就像尽数被那浓色吸收,反射不出一丝光泽。

侯辛看着他那张死白死白的脸,和那一身死黑死黑的袍子,就觉得胳膊疼腿疼牙也疼,全身哪儿哪儿都疼。

妈蛋,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魔君。

他俩站一块,怎么看怎么他自己才比较像仙界帝君,全身写满了光明正义和平,而对面那人嘛,简直是魔君中的魔君,魔头中的大魔头。

侯辛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念头,撑着气势试图跟太宸商量:“你别追了,让我走吧,要不然咱俩打起来毁的也是你们仙界的地界。”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触目惊心的深坑:“你看,你这造得比我还严重,讲和吧,我这就走,绝不打扰您老办事儿。”

太宸帝君只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挥了挥袖,那柄黑黝黝的长剑就从坑底飞出来,乖乖落入他手心。

太宸帝君声音嘶哑,冷风飕飕的让人心凉:“你离开魔界,迈进仙界,妄图盗取仙器,就是找死。”

侯辛气得仰倒:“我就是借一借用,而且我这不是还没拿着嘛,你这个时候倒是有正义感了,那你擅闯我魔界的时候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太宸帝君冷冷一笑:“那是你打不过本尊。”

侯辛:嘿我这暴脾气——

侯辛挽起袖子就要生气,对面那黑剑二话不说就杀过来,侯辛赶紧举起红缨枪挡住,烈焰接触到剑身的黑气时瞬间被吞噬了大半,发出让人心凉的“呲呲”的腐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