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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辞 诗无茶 792 字 2022-10-30

如今依旧同床共枕,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态度却早已不同当年。床榻之上,几番巫山云雨搓粉抟朱,他也再没理由和立场将容苍丢下床去。

一挥袖,熄了灯烛,长舒掀被上床,无声枕在玉缎软枕上,还没闭眼,身旁的人就挪过来圈住了他的腰,再一用力,长舒整个人被拉进容苍怀里。

胸背相贴,容苍拿下巴在长舒后脑蹭来蹭去,待蹭够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长舒里衣的系带,嘴唇抵着长舒后颈呢哝道:“长舒骗我。”

长舒被容苍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也不挣开,问道:“我哪里骗你?”

“长舒说红羽是你在西海捡的。”容苍闭眼细细嗅着长舒身上沐浴过后的清爽味道,低低耳语道,“根本不是。”

“你又听谁胡诌了?”

“才没听谁。”容苍抬腿压在长舒身上,又把长舒往怀里拉了些,“小时候你抓来陪我玩的那只姑获鸟怎么不见了?”

怀里的人沉默片刻:“你走了,我便将它放了。”

“放了,然后那鸟变成人,在西海遇礁,又被你捡回来?”容苍抬起下巴靠在长舒颈窝,觉得内里有些起火,谈论红羽的心思已经被别的什么东西分走了一半,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听闻姑获鸟一族因为寿数短暂,所以化形很早,只要几千岁就能休得人形且是成年凡身。我知道他好面子,长舒要替红羽隐瞒,万不该连我也一起瞒了。”

长舒不置可否,只怕他说出“瞒的就是你”后,今夜赤霜殿就落不了清净了。

“长舒怎么不说话?”容苍心不在焉地问着,将怀中长舒里衣的系带轻轻拉了拉,又拉了拉,结虽未被解开,系带已经可以在他手指绕上几圈,只要再稍一用力,手下便是一片春光。

“休要多问了。”长舒道,“早些睡……你的手往哪摸?”

“没往哪儿啊。”

“没往哪儿?”黑暗中的质问语调冷得犹如殿外飞霜,“那就把衣服给我系回去,再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