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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好…好……”

他用力地点头,似哭似笑,嘴巴扯了扯像是想撑出个笑,可最后还是化为嚎啕大哭:“我的珠珠—我的珠珠啊——”

“……”

白家主走了。

林然看见等候在门外的裴周与陆知州,裴周像一具石雕僵在那里,陆知州一个大男人蹲坐在墙角,双手捂着脸全身颤抖着哭。

林然没有追上去送,这个时候,她是最不适合出现的人。

她慢慢转过身,往屋走。

比蘸水桃花更昳丽的少年站在门边,风拂起他的衣摆,他望着她。

林然瓮声瓮气叫他:“阿辛。”

奚辛望着她红红的眼睛。

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心是冷的,任何一个坏人死或者好人死,一个该死的或者不该死的人死去,都远没有为之牺牲的那个目的更重要,但他知道她不一样,她的心太软了,对感情的执着远远在利益之上。

她是强大的,可如果崩溃起来,又会比任何人都脆弱,被生生淬炼出的那颗澄澈的心,因为太干净了,所以砸上去的每一道碎裂,会裂得更深更长,也许永远都消不下去。

“以前从没见你哭。”

奚辛说:“现在一哭起来,倒没个头了。”

林然低下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