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曼娥笑容微微收敛。
很久以前,她怎么能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担负这么多人的命运。
她不自觉又摸一下手腕有些褪色的金镯,眼神有一瞬恍惚。
一线牵呀一线牵,千里相逢一线牵
——这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她嗤笑一声,大步往下走。
从二楼往下绕过楼梯口,正好有一个人往上走。
那是个一身玄衣的青年,身形清俊、背脊挺拔,行走间步履沉而稳,脸孔覆着银甲面具,领口处隐约可见脖颈挂着一条细线,像是坠着什么装饰,套着护甲的手腕,却戴了一条格格不入的绿珠子手环。
侯曼娥与他擦肩而过,往下走了几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回过身往后望了望,楼梯已经没有那人的身影。
约莫也是哪里的修士,凑巧住到这里来了。
侯曼娥摇了摇头,继续往楼下走。
楼下一群法宗弟子鸡仔似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侯曼娥阴记森森冷笑:“一个个都干嘛呢?!”
摸鱼看热闹的法宗弟子都是一个哆嗦,瞬间站得笔直,大声发出乖巧的声音:“大师姐晚上好!”“大师姐中午好!”“大师姐早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