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剑骨,剑就是你的骨,你也就是剑。”
“你不需要拿剑,因为你自己就该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剑,有着洞穿天地的力量。”
“那种力量,就藏在你身体的最深处,需要有人把它引出来,它才可以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奚辛全身僵硬,一种莫大的可怖与骇然填充他的心脏,他双目充血,他动不了、也出不了声,只能死死盯着奚柏远。
奚柏远对他笑了笑,然后从棺椁中握出那柄如玉的孤剑,对准少年纤瘦凸起的脊椎,缓缓刺下。
奚辛瞳孔骤然收缩,赤红的血从眼眶涌出来,他全身颤如筛糠,可是他挣不开,他挣不开!
奚柏远!奚柏远!!
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你会恨我,可我没有办法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为了你的母亲,为了你的江师兄,甚至为了苍生,小辛,这辈子…是爹对不住你。”
孤剑被拔出来,溅起的血花凄艳,奚辛猛地软倒在地上,控制不住哆嗦着蜷缩成一团。
他后脊涌出的血泊泊淌了满地,那模糊的血肉与森森白骨中,却是一个缓缓收缩扩张的黑洞,吞吐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一会儿就出去吧,孩子。”
奚柏远没有扶他,他知道奚辛不会想让他扶。
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轻声说:“这只是个开始,你要每天都来,不要告诉人,也不要让他们怀疑。”
“不要违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