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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心事还挺重。”

荣翰把腿一伸:“怎么样,要不要和哥唠一唠。”

“我们明天可就走了,到时候天南海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再想唠嗑可就没机会了。”

荣翰笑嘻嘻:“小元弟弟,机不可失啊。”

元景烁沉默了一下:“我…有些迷茫。”

“我原来不是这样。”

“我原来不会在意儿女情长,我不会渴望一个人,不会为她急躁、不会因为她呆呆看不懂我心意的样子而闷气、总忍不住想对她发脾气、不会嘴上不说其实心底暗暗盼着她永远留在身边,不会嫉妒她的好被别的男人看见,不会想把她藏起来…让她只有我、只陪着我。”

“我觉得我像一只被缠进蛛网里的萤虫,无知无觉被缠紧,在我意识到时,我已经被缠得很紧,我应该挣扎,可我…并不舍得。”

有时候,甚至有时候,元景烁有些恨他发现得太早,如果当他发现时已经被彻底缠住,已经被彻彻底底地侵占,那他就不必再思考、再挣扎,不必徘徊,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沉陷进去。”

“你是在抗拒。”荣翰静静听完,下了结论:“为什么?你觉得她会耽误你?”

元景烁:“我有使命。”

荣翰:“什么使命?”

“我不知道。”

元景烁低低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条路会走向哪里、会是什么结果,我不敢懈怠…我不怕她耽误我,我只怕我会害了她、我会害很多人。”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五年前的元景烁无畏无惧,今天前的元景烁尚可装作一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