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水也不脏,也就是阴湿了衣摆不大舒服,忍一忍,大不了等出去再拧干。
走着走着,殿后的队伍末尾,一个玄天宗的弟子只觉得衣摆越来越重,连迈腿都有些迈不开了。
他只当是被水浸的,呲了下牙,提着衣摆往上拽想拧一拧水,这一拽,竟然没拽动。
他愣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又拽了一下。
这次手一轻,拽动了
——伴随着被拽起来的衣摆,一簇水花猛地罩向他的脸,那弟子瞬间被一层水膜笼住,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已经转瞬化为一滩血融进水里。
那团水膜重新落入水中,缓缓蠕动着,水膜中包着的血水颜色便越来越稀薄、直至消失,从始至终没有一丝血腥气飘出来。
更多的水膜从水底浮起来,无声游向一无所知着往前的人群。
一个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队尾,直到晏凌顿住脚。
他感受到一缕极浅极浅的,却似曾相识的幽暗生物的气息。
他猛地回过头,后面所有人被迫停下,他们愕然看着他:“晏师兄怎么了?”
晏凌没有回答,用力把手上的火折甩上半空,厉喝:“黄淮!后面有危险!”
火光照亮所有人的脸,也照亮满地的水,水里浮动着一团团包裹着血水的水膜。
“好多血!哪来的血?!”
“这是什么?”
“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