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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陛下让忠远伯去诊治,只是敷衍了事?并未尽心尽力?”

方纪中的话是字字正中红心,徐景怀虽然暴躁,也听明白里面的话,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都散去了,对呀这是谁,是皇帝身边最红的大太监,当着他的面儿如此对待周恒,这不是上眼药?

徐景怀瞥了一眼弟弟,赶紧直挺挺给方纪中跪下,毕竟这罪责他是真的担不起,不过刚刚不知怎地猪油蒙了心一般,直接就冲上去了,或许是对周恒原本就有芥蒂吧!

“方公公见谅,我只是忧心父亲的身体,一个传道受业之人,现在说一句话口水横流吐字不清,四五个人在身侧都猜不明白,半边脸不能动,眼睛都无法自己眨,大小便失禁无法控制。

并且,这几日除了能吃一点儿软烂的食物,朝着我们哼哼怒吼几声,什么都做不了,治疗到这个地步说句大不敬的话,比死了还要难受,我们去了周府,去了回春堂,都找不到周恒,自然是心急如焚。

我就是在想,是不是治疗的时候有什么疏漏,或者用药错误的地方,不然怎么这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听过谁家老人因为这中风会半边脸不能动的?”

这个问题方纪中不擅长回答,不过徐家如此胡搅蛮缠,方纪中也脸色阴沉,看来这人是鬼迷心窍了,今儿就是想要讹上周恒。

周恒朝前走了一步,看向徐景怀,最后目光落在徐景凯和徐家老大的身上。

稍微顿了顿笑了起来,很凄凉很怜悯的目光,最后落回到徐景怀身上。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治疗不利,让徐阁老人不人鬼不鬼,遭了大罪所以想要得到补偿,说白了就是想要让我赔银子,是也不是?”

徐景怀看了一眼弟弟,徐景凯没有说别的,这时候商量是来不及了。

他梗梗着脖子,努力镇定地仰起头,似乎只有这个动作让他说话带着底气。

“你也说了,现在即便你出手也治不好,那我们也不能如此挺着不管,医治还是要想办法医治,你做出一定赔偿,不是理所当然?”

朱筠墨似乎明白了周恒的意图,晃悠着手中的折扇,问道:

“刚刚周恒说的那些看来你们还没听明白,这徐三爷怎么朝着周恒要银子来了?

刘院判和周恒都拿出那么贵重的药材救治你父亲,如若没有当时救治,恐怕早就撒手人寰,再说周恒也是你们去宫中求旨请来的,你们没有付那些药材的钱,现在回头跟救治的人要银子?你真是好大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