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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筠墨看了看,眯起眼。

“这确实是二皇子朱炳襄,不过这画是什么意思,他可以任人宰割?太子有需要他就倾尽所有?”

周恒有些意外,没想到朱筠墨能想到这一层意思。

“表面看,这是表示朱炳襄示弱,可我想知道,谁是鸽子,谁是老鹰,再者割肉喂了鹰,他又能得到什么?还有这绢帕藏的如此隐秘,如若不是我放倒宝石树,完全无法发现这孔洞,那么被人看不见的东西,能有什么意义?”

朱筠墨被问蒙了,眨眨眼看向周恒,他的这一连串问题真的无从解释,将自己的样貌换在佛祖的身上,难道是说,他就是普度众生之人?

还是说党争之事,他不参与,无论哪方有求于他,他都尽力帮助,做一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守着自己的封地,过活一生?

朱筠墨一哆嗦,这个想法将他吓到了,如若朱炳襄真的如此想,岂不是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什么不参与党争,不过缓兵之计,再者四川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之前的川南之变,就是因为地势问题,皇帝迟迟无法平叛,这朱炳襄难道还有别的打算。”

朱筠墨说完抬起头看向周恒,周恒坐下想了想。

“我记得,世子曾经说过,这二皇子的母亲身份低微,是哪儿个部落进献的一个女子?”

“她是彝族土司的小女儿。”

“彝族?我记得川南之变的时候,对抗的元凶里面就有彝族土司。”

朱筠墨点点头,“是的,朱炳襄的母亲,就是川南之变后亡故,具体时间或者是原有并未对外说过,二皇子当时被皇后抚养,没过几年就册立为福王,发配封地了,之后的川南也安静下来。”

周恒手指敲打桌面,什么事儿都怕联系,如此细细想来,愈发觉得这事儿里面透露着蹊跷,那宝石树难道只是朱炳襄的权宜之计?

那么这刺绣的绢帕,真的只是臣服的意思?

甩甩头,酒气让周恒有些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