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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了?”

周恒点点头,看着他跋扈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在权贵面前一定很吃得开,无论哪个朝代,大儒都是自命清高的一群人。

庞霄一脸的笑容,完全没了平时的冷漠脸,躬身走到赵炳渊身侧。

“赵老先生,主子这两日身子不适,这不请了大夫过来看看,一直是嗜睡,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赵炳渊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走到床榻边,将手中的拐杖用力戳了戳。

“朱筠墨如此诓骗老夫,这要如何是好?上上个月你说高热,上个月你又坠马,将课程推了又推。好那两次老夫也就信了,这回又怎么了,你给我起来。”

就在拐棍要戳到朱筠墨的时候,周恒伸手一把抓住,起身回头看向这位大儒。

“老人家,休要动怒,病人需要静养,这嗜睡可大可小,我还没有找到病因,你这一拐杖下去,会伤了病人,怕是您……也担待不起。”

赵炳渊盯着周恒看看,“你是何人?”

周恒微微施礼,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还是攥着拐杖。

“大夫周恒。”

“呵,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敢阻拦我教训弟子,谁给你的胆子?”

周恒直起身子,脸上谦恭的笑容渐渐散去。

“我就是一个小大夫,不过懂得适可而止四个字,刚刚听霄伯口口声声叫您先生,外面的下人口中,我知道您是大儒,是大梁国值得尊重的大儒。可刚刚这番行为,真的让我看不懂,拎着拐杖要殴打卧病在床之人,这是什么行径?”

赵炳渊一怔,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夫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好大口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教训弟子何时容他人置喙,你给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