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易叹了口气：“03年非典，去支援香港，感染了没扛过来，就……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有点儿遗憾。”

宋知羽心中有些动容，他口中云淡风轻的有点儿遗憾岂止是有点儿那么简单。她是经历过人，午夜轮回的梦魇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所以，你才选择学医？”

“嗯，受了影响。”

“阿姨是天使。”宋知羽露出能抚平人们脆弱心灵，让人沉静的笑容，“你也是。”

单易看到宋知羽的笑容，心中柔软如云，那些纠缠多年的痛与恨在此刻似乎也随着她的笑在烟消云散。

“那你是什么？”单易感觉这会儿身体都要舒畅许多。

“我啊！”宋知羽变换了一种笑容，是那种高冷范儿的御姐，“我是恶魔，需要你这个天使来净化我。”

单易被逗乐了，瞧着这副表情，蓦地想到了什么，盯着打量不说话。

宋知羽不怕死的拿手指勾着单易的下巴：“被恶魔迷住了？”

“你这表情？”单易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似曾相识，好像你上次在员工餐厅就是这个样子，还问我冷不冷艳，你为什么觉着我喜欢冷艳型的？”

宋知羽笑容僵住，他这开始剥洋葱了，生病脑子都那么好使。

她收回手，闭眼睛：“开玩笑的，睡觉睡觉。”

单易才不善罢甘休：“宋知羽，你一直误会单季秋是我女朋友，就是因为她的长相？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宋知羽：“哎呀，都过去了了。”

单易：“宋知羽。”

宋知羽：“……”装死。

单易：“我数三个数，想被我传染感冒尽管不搭理我。1……2……”

宋知羽睁开眼：“就不知道谁寄来的照片，里面是你跟秋秋的合照，还挺……亲密。”

单易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所以宋知羽，这就是你这么多年认定我谈了女朋友，还喜欢冷艳型就因为一张不知道哪儿来的照片？”

宋知羽就知道会被嘲笑，才不说的，这下可好，真被笑了。

“那你也确实拿秋秋当挡箭牌了啊。”宋知羽越说声音越小，“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内情。”

单易见宋知羽嘟囔着嘴巴，真想亲一口，还是算了，来日方长。

“我的错，好不好？”单易开始哄人。

“知道就好。”宋知羽蹬鼻子上脸，“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单易瞅着宋知羽，半响却合上了双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秘密。”

“喂。”宋知羽又动了动，她是真热。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