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有用,现在我想用了。”
“你走吧,邬岳,回你的地方去,别再来这里了。”
他的头疼得几乎要炸掉。
我在说什么,他想,我究竟在说些什么?
然而另一个他、邬岳面前的他,表现得那样好,声音稳得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笑:“你当初说过的,只要我提,什么你都会帮我完成。”
邬岳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低头看着他,他头顶的那轮月亮在孟怀泽眼里渐渐晕开,越来越大,似乎要变成一张扭曲的巨大的嘴,从天上倾覆下来,将他整个人兜头吞噬。
强烈的眩晕之中,孟怀泽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月色下的邬岳。
我要抓不住他了。
孟怀泽想。
不,我已经抓不住他了。
许久之后,孟怀泽嗡鸣不休的耳中轻飘飘地落入两个字:“很好。”
明明他耳边吵得几乎要炸掉,这两个字却那样清晰地穿透进来,孟怀泽一直以来平静到虚假的神情终于变了,他像是没听懂,懵懵地睁大了眼。
月色悠悠摇晃。
也只剩了这月色空空荡荡。
孟怀泽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竟像个无措的孩子,在茫茫人海中弄丢了自己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