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在呢!”纱君老早就在屋外候着了,一听到唤声立马迎了进去。

待她快要走到里间,屏风后传来声音,“你先别进来。”

纱君停下脚步,不解道,“姑娘?”

“你先给我拿套衣裙,还有小衣。”

“噢噢,奴婢这就去。”纱君记起更早些时两个婆子进屋收拾,将被褥和衣裳都拿出去清洗了。

她很快拿了全套衣裳进来,见这幔帐后那隐隐约约的影子,还有那条伸出帐外的白嫩手臂,纱君问道,“姑娘,要不还是奴婢伺候您吧?”

云黛哪好意思让纱君瞧见她身上这些吻痕指印,忙道,“不必了。我有些饿了,你先去给我寻些吃的。对了,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快午时了。”

云黛惊诧,她竟然睡到这么晚,“世子爷什么时候走的?”

“世子爷辰时起身,巳初便出门去了。”

云黛闻言,心说他应该是去军营点兵了。不过昨夜折腾那样久,他竟然还能起的这么早,都不知道累的么?

缓过神来,她先将纱君叫了下去。目之所及的红痕叫她不敢再看,迅速将衣裙穿好,她从床上起身。

双脚才落地,腿上酸软的她险些站不稳,只觉身子劈成两半般,扶着床柱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腰身。

洗漱过后,又简单用过一顿清淡的早膳,云黛坐在梳妆镜前,由着纱君梳头。

纱君几度往她眼下的乌青和脖间的红痕瞥去,到底没忍住,心疼道,“世子爷也太过分了,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些。”

云黛脸颊唰的红了,“小姑娘家说什么呢。”

纱君瘪嘴,“本来就是嘛,奴婢听那烧水婆子说了,天快要亮了才叫的水。姑娘您可不是一晚上没睡?肯定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