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将目光落在棠音搁在案几上的食盒上,轻声开口:“棠音可用过午膳了?”

棠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和上锁的衣箱,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她话音方落,李容徽便已经将食盒打开,将里头放着的糕点与小菜一一取出,搁在案几上。

只是拿出装着玫瑰酥的碟子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轻轻一停,落在明显缺了几块的角落上,微微一愣。

棠音面上轻轻一红,忙上前几步,自他手里将玫瑰酥接了过来,放在远的一个角落里,这才小声开口:“你看着还用不用膳了?”

李容徽还未开口,棠音便已拿过食盒里搁着的一双银著递给他,自己则挟了一块茯苓饼,小口小口的吃着。

茯苓饼清凉回甘,却也让她想起了方认识李容徽时的一桩旧事来。

那时候自己吩咐厨娘在茯苓饼里加了退烧的药材,却未曾告诉他,只骗着他吃了。

事后,他可是半点也没有与她置气。

棠音微有些出神,手上松了几分力道,那块刚咬了一口的茯苓饼,便无声落了下去,还未落到碗里,便被李容徽以银著轻轻接住了。

“怎么了?可是小厨房里做得不好?”李容徽低低问了她一声,继而就着她方才咬过的地方,又轻轻咬了一口,仔细品了一品,这才轻声道:“是不是太过甜腻了一些?”

棠音只轻轻摇头,重新抬起了银著。

著尖还未落到新的茯苓饼上,李容徽却已将放得最远的那碟玫瑰酥拿了过来,就搁在她跟前。

棠音的银著顿了一顿,终于还是缓缓垂落,自里头挟了一块,慢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