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音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忍不住轻声笑道:“那我若是不喜欢吃玫瑰酥了,岂不是成了朝三暮四的女子?”

李容徽却答道:“若是不喜欢玫瑰酥了,还有云片糕,龙须糖,茯苓饼……只要棠音想吃什么,我都会替你买来。若是买不到的,让我学着去做也行,只要棠音不嫌弃我手艺不好,做的难吃就好。”

棠音被他说得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觉得肩上轻轻一重。是李容徽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道:“棠音可以不喜欢这世间任何一件事物。”

“只要喜欢我一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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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节渐深,即便是四面皆挂了厚重的锦帘,朔风还是自长窗底下潜入,险些将临窗放着的甜白釉小碗带翻在地。

棠音忙搁了手里的香鼎,紧步走到了长窗边上,将昨夜酿好的香粉放在朔风吹不到的案几上,一一装进小瓷瓶里。

白芷听见响动,一道往手里呵着热气,一道打帘进来。

她的视线先落在铺开满桌的制香器皿上,继而又顺着这些物件,落到了棠音捧着小瓷瓶的手指上。

天气渐冷,棠音又是个怕冻的,即便是屋里烧了地龙,放了炭盆,可赤露在袖口外的指尖,还是被风吹得有些冻红了。

白芷忙拿起被她搁在一旁的手炉递过去,一迭声地劝道:“王妃,您怎么又将手炉搁下了?这合香一道,春日夏日里,是一桩雅事。如今快冬日了,可就熬人的很。您又何必这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