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快些。”俪贵妃轻笑了一笑,放轻了语声道:“圣上近日里的身子,可不大好。”

*

青云殿中,国师居所。

凌虚道长全无了往日里的仙风道骨,只急得面色煞白,额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滚滚而下:“王爷,真不是贫道不肯尽心。而是自那次卜错了渭河水决堤之事后,圣上对贫道的信任便大不如前。那南明子更是趁虚而入,一而再再而三的献上丹药,蛊惑圣心。贫道,贫道也拦了几次,实在是拦不住啊——”

李容徽冷眼看着他长篇大论地说了半晌,意在向他讨要近日里天灾的消息,便搁下了杯盏,冷冷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父皇已经吃了南明子献上的丹药?”

“……是。”那凌虚只能点头道。

还想开口,却又听李容徽淡声问道:“那父皇近日里身子如何了?”

凌虚也不敢真得罪了他,只是略想了一想,缓缓答道:“看着面色红润,精神也比常人好些,只是,只是——”

他左右看了看,放低了嗓音道:“只是,在御女一事上,有些力不从心。往日里,一夜可御三女,现在,就连三日一女都十分艰难。圣上私底下,对此大为恼怒,甚至还迁怒了旁人,不少太医因此革了职,更有甚者,连性命都丢了。”

李容徽眸光微微一深,于心中渐渐整理出前世‘金丹案’的始末。

原来金丹是做此等效用,也难怪南明子会在方士之中脱颖而出,最得成帝宠幸。

他以指尖轻叩了叩桌面,又缓声道:“那父皇可有问起过皇兄的伤势?”

“圣上对此颇为挂心。”凌虚道长迟疑一下,又道:“还曾遣过数名太医前去给太子诊治。但都只说是太子殿下为政事劳心,故而伤势恢复得慢些,没有大碍。”

“这般。”李容徽唇角微抬,眸底却殊无笑意,只淡声道:“那你便放出消息,说本王有意为皇兄代劳,好让皇兄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的伤势——可别落下什么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