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徽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外,棠音与李容徽甫一上了车辇,盛安便一挥银鞭,令骏马扬蹄而去。

车声碌碌中,棠音轻轻抬起脸来,有些好奇地轻声问他:“我们今日去哪?”

李容徽轻瞬了瞬目,耳缘微红:“去杏春园里听戏。”

“不成。”棠音立时便想起那曲牡丹亭来,本就热度未褪的小脸上愈发染了一层胭脂色。

李容徽抬目看向她,长睫微颤,低声道:“我听闻,我不在盛京城的时候,你便与昭华一同去杏春园里听戏了。为什么昭华可以,我却不行?”

他说着伸手轻轻攥住了她的袖口,哑声道:“难道在棠音心里,我及不上昭华万分之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棠音慌乱地想了一想,忙轻声遮掩过去:“只是杏春园里只接待贵女,你身为男子,进不去的。”

李容徽轻瞬了瞬目,低应了一声:“那我知道了。”

就在棠音以为他放弃了此事,正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李容徽却令盛安将马车在一家成衣铺前停下,对棠音低声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会’,便独自进去了。

棠音微微一愣,在车辇上等了他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便听见车前垂着的锦帘微微一响,是李容徽回来了。

“你方才——”棠音刚想问他方才是做什么去了,可一抬眼,却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