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见李容徽只是定定看着她不动,忙试探着伸过手去,想将那凶器夺过。

就在她的指尖将要触及的时候,李容徽这才醒过神来。生怕手里锋利的匕首伤到她,忙将身子往旁侧一退,指尖垂落,转瞬便将匕首归了鞘,笼着薄雾的浅棕色眸子里,又铺上了一层光亮的笑影:“棠音,你肯理我了?”

棠音这才反应过来,一双秀眉蹙得更紧了,隐隐有几分生气:“你骗我出来!”

眼看着她又要关窗,李容徽遂伸手去拦。

棠音没料到他会如此,想去拢槅扇的手来不及收回,正落在他冷白的手腕上,还下意识地收拢指尖握住了。

棠音愣了一愣,甫一醒过神来,忙慌乱地松了手,将手指给收了回去笼在了袖中,面上生出一丝红晕:“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之前去护国寺时,马车里的事,一张小脸更红了:“我不是有意要轻薄你的。”

她话音落下,一只冷玉般的手腕已送到了她的跟前。

李容徽将袖子往上撩起,赤露出自己肤色冷白的手腕与精致的腕骨,语声低低的:“只要你不生气。”

“由你轻薄。”

他这句话一出口,棠音顿时连一双耳珠都红透了,面上烫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红意渐褪,秀眉紧蹙,似有几分生气:“你与其他女子,也是这般说话吗?”

“不是。”李容徽眸光轻轻一抬,略想了一想,旋即认真道:“如果你在意的话,那我往后不与你以外的女子说话。”

“天底下除了男子便是女子,若是你不与女子说话,那岂不是有一半的时间开不了口了?”棠音抿唇不信,轻移开视线,看着远处一株开得正盛的海棠,好半晌才又轻声道:“今日里赈灾队伍进城的时候,满京城的女子都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