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音!”沈厉山猛地转过头来,随即咬牙对姜氏道:“把她送回房中,收了她入宫的玉牌。再去我书房把那一屉子书都拿给她,不抄完,不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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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一盏茶的功夫,书房的槅扇轻轻被人叩响。

“老爷。”姜氏推门进来,将手里清火用的参片茶搁在他手边,轻声道:“棠音已经醒了。”

沈厉山眸色沉沉,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姜氏叹了口气,又自袖袋里取了一块玉牌出来,递了过去:“她入宫的玉牌我也收了。”

沈厉山皱眉伸手,一把将玉牌丢进一旁的匣子里,还顺手落了把锁,这才冷冷道:“收了清净,免得她再进宫去见什么七皇子!”

“那棠音与太子的婚事——”姜氏缓缓开口,见沈厉山只沉着脸色不说话,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放轻了嗓音道:“棠音是你我看着长大的。虽是娇贵了些,但身子还没这般娇弱。”

“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你可别说自己不知道。”

沈厉山被她说破,似乎有些尴尬,转过头去,恼怒道:“她自己都没想清楚的东西,你问我有什么用!”

他说着,目光又落在那个锁着玉牌的匣子上,语声愈冷:“若是她执意要退了这桩婚事,其余皇子里随意选一个,都成。唯独李容徽,不行!”

姜氏有些惊讶:“今日是我第一次见那七皇子。看着倒也是个性子温润的少年郎,马背上的功夫也不差。为何老爷这般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