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松开了银鬃马的缰绳,示意马奴牵给太子,又抬目轻扫了一眼马厩。

“再随意牵一匹给我吧。”

马奴愣了一下,继而忙点头称是,去旁侧马厩处牵了一匹马‘玉顶’过来。虽不及银鬃马神骏,但也算是这批御马中的佼佼者了。

李行衍眸色微寒。

他也是精通马术之人,只看那逐影的模样,便知道这马性子桀骜,绝不会轻易屈从。即便是强行上马,怕是也要发狂。

有霜行之事在先,他已不能再冒险。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马匹从背上甩下,怕是要彻底沦为旁人背地里的笑柄。

他咬紧了银牙,终于还是未置一词。

两人弃下弓箭,分别翻身上马。

这一场,只赛马,不比箭术。

马奴们便殷勤地将箭靶移开,露出空旷的草场,又重新在更远处划了一道红线,好让马匹尽情发挥。

随着战鼓声响起,两匹骏马电射而出。

李行衍自负马术绝佳,只是方才因要挽弓射箭而不能完全施展,加之惯常骑的霜行又被射死,换了陌生马匹,这才力有不逮。

如今不需挽弓,李容徽也同样换了陌生马匹,他自觉不会再次落败。

心念方转,却忽听耳畔风声一厉,却是李容徽的玉顶马已越过他半个马身。

李行衍面色一紧,挥鞭催马。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李容徽的玉顶马还是一点一点地越过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还随着时间流逝,而一寸寸地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