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轻扫了烧蓝一眼:“烧蓝,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烧蓝忙点头应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来。

掉在地上的东西好捡,还燃着的火盆可没法带。烧蓝左右看了一看,只能握着旁边的把手勉强将火盆端起来,快步往后院里走。

她想的并没什么差错,毕竟一般宫室的后院里大多是有井的。这直接把火盆与里头的东西一齐丢进井里,也算是一了百了。

可还没走上几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只见李容徽往旁侧走了数步,颀长的身子正挡在通往后院的那扇木门前,似是看透了她的念头,眉峰冷蹙:“后殿没有凿井。”

火盆里的炭火仍未熄灭,热度一点点地传到把手上,烫得烧蓝几乎握不住,只得求救似地转首看向满钿。

满钿的眸光微微闪动一下,紧步走了过来,以袖子裹了手,接过了烧蓝手里端着的火盆。

“那我们去别处。”

她这样说着,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往李容徽身后一扫。

李容徽身姿挺秀,一身厚重的大氅如帘幕垂下,将门后的光景遮了个严严实实。

满钿看不着什么,眉间微蹙,正想收回视线,蓦地一阵穿堂风过,腐朽的木门后倏然飘飞出月白色的斗篷一角。

那织锦羽缎的轻软布料在李容徽深色的氅衣下摆上蝴蝶般轻轻一落,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被一双柔白的小手紧紧拢了回去。

满钿的眸光一颤,旋即却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装作什么也不曾看到一般,带着烧蓝一同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