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来了几分兴致,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来,笑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问吧。”

“女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宋珽问道。

宋钰笑了一声,捻起手上的珠花对着他晃了一晃:“自然是华裳、珠宝、首饰。”他停了一下,又笑:“银子。”

宋珽垂了垂眼,忆起昔日他差人去沈府给沈陶陶下聘之事。

流水般的聘礼抬进去,耀花了多少人的眼。而沈陶陶第一桩想做的事,却是逃婚。

以尚公主之礼置办的聘礼,她不屑一顾。

他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道:“若不是这些呢?”

宋钰抬了抬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说完,他仿佛自己也觉得好笑,兀自又说了一句:“世子爷,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宋珽不答。

他也并不意外,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近处一架停着鹦鹉的镀银鸟架旁。

他一道伸手抚着鹦鹉艳丽的羽毛,一道笑:“喜欢一个人啊,就和养鸟一样,你剪去它的羽毛,将它牢牢锁在身边,你以为这就叫喜欢。”

“但是你问过它的想法么?你知道它喜欢留在你身边,被你修剪羽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他看着宋珽,桃花眼中带一点恶意的谑笑:“它心里指不定有多厌恶你。”

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自心口攀行而上,仿佛被人击中了软肋一般,令人呼吸一窒。

宋珽冷了面色:“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钰并不在意他的神色,只顺手解开了鹦鹉脚上连着链子的小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