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修着呢, 枣儿从前院回来了。

“少奶奶,前院来了一访客, 点名要见你呢!”

什么客人到谢家来见她,明珠没在意:“谁啊,这大喜的日子,不是都来给老爷道喜的么, 见我干什么?”

枣儿耸肩:“是赵老爷,赵丰年他爹。”

一说是赵民生来了,明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从赵老爷子去世之后,药铺一日不如一日,几个来兑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赵民生开始也不在意,老爹一死,时间长了更是无所顾忌,天天到馆子里去赌钱,这个浪荡儿富裕了大半辈子,没有爹靠着,彻底玩起来了。

可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哪里有什么真心对他,大手大脚地花钱,沉迷赌钱,渐渐的,赵民生就发现铺上没有钱了,他四处问人,结果没有人想兑了。

他不甘心,先去了陆家,陆明书客气地接待了他,然后拒绝了他。

别说是五万了,价格从两万一路降,赵民生越是着急,越是无人问津,现在整个北城都知道了,他家药铺就剩个牌匾了。

可能是实在找不到人来接药铺了,赵民生来寻金明珠了。

因为她之前说过,她想兑。

前院人多口杂,不方便谈事,明珠就让枣儿把人带过来。

山杏去倒茶了,很快,赵民生跟着枣儿来了,他勉强陪着笑脸,进门就对明珠直拱手:“少奶奶大喜啊!”

明珠手里还拿着小喷壶,正给花浇着水,回头看见他了,赶紧把喷壶放下了:“诶呀可别这么说,您就叫我明珠,凤西和丰年是朋友,按着辈分我也得管您叫声叔叔不是?”

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瞧不起他,反而热情相待,这让赵民生心里舒坦了点。

赵民生挺直了腰杆,顺着她的意思就坐下了:“那是,丰年和凤西是一小的朋友,从小就一起玩,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