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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 殊娓 774 字 2022-10-07

今年向父向母的项目很是冷清,终于有空好好在国内多呆些天,却并不舒心。

爸妈回国之后,向芋搬回家里陪他们住了一阵子。

那阵子她十分难过,因为爸妈总是在提起工作上的事情,也总是提起那个百强企业。

提起来,总是不免唏嘘抱怨。

他们说,明明2013年初时投出去的标都能中标的,怎么现在公司越做越好,反而这两年都不能中标了呢?

向父捏了一盅小酒,有些感叹:“而且去年明明有苗头中标的,后来又被退回来,怎么送礼怎么打通关系都没用。”

向母看上去也很惆怅,她说:“是我们哪里没做到位呢?肯定是上面哪个领导对我们不满意了,故意为难我们的。”

向芋坐在餐桌,安静喝着陈姨煲的参鸡汤,默不作声。

他们不知道,那份标书是靳浮白费了多少力气才想办法退掉的。

他说过,总不能让我岳父岳母赔钱,你说是不是?

那副腔调,好像仍萦绕耳畔。

向芋艰难地咽下一勺鸡汤,状似随口:“爸爸,你们为了投标,送了很多礼出去么?”

“你哪懂得啊,做生意也不是简单的,逢年过节的礼物都是一车一车往外送,请客吃饭的钱都能拿来给你买十几只手袋了。”

向母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芋芋,你手上的戒指,是谁送的?是不是有了相处得不错的男孩子了?”

向芋垂头看着鸡汤,上面映出家里的一点灯光,也映出她那张表情落寞的脸。

可是在抬眸时,她仍然挂好了笑容,摇摇头,只说:“还没到告诉你们的地步,先不要问啦,年轻人是需要隐私的呢。”

那天晚上,她终于梦到靳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