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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来一个护士接了电话。

她听不懂阿洛塔本地话,而对方英语也不流畅。迟意鞋都没穿跑跑出门,去找阿布,请求她的帮助。

谢知南果然出事了。

迟意悬着的心就吊在了不堪一击的稻草上,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等待救赎或是死亡的命运。

这颗心一直吊到她从萨林镇赶到市医院。

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

哈利斯夫妇在探望深陷沉睡的谢知南后,无奈的回去了,不放心留小哈利斯一人在家。

迟意撕心裂肺的哭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主治医师们强行带到外面。

她抱着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哭,哭到流不出泪了,情绪也平和下来。

后面谢知南伤口恶化,止不住血,情况危急。

靠墙坐在长椅前的迟意震惊地站起身,茫然看见谢知南被三四个人围着从病房推出去,又进了急症室。

她疯快地挤上前,死死地抓住担架车的拂手,医生们焦急地用本地话交流意见,听不懂的她急的双眼通红。

只看见谢知南腰腹缠着的纱布全是血,地板上洒了一路的血珠子,她心都碎了。

慌了,急了,六神无主了。迟意跟着担架车跑,被医生着急的推出去、撞上急诊室关闭的门,再也看不到谢知南的脸。

她用力拍打着门,全身的力量被门吸走了一般,跪坐在了门口,痛声哭喊。

等了两个多小时,谢知南才被推出来。

小助理跑过来告知迟意情况,希望病人的妻子能跟病人的父母取得联系。

“他流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迟意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