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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怎么会记不住这一天,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为什么?”她声音沙哑的询问,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满脸哀伤的阿布。

“那是在平安夜的前夕,恐怖分子袭击弥月陀寺,炸死了不少人。在混乱中找到一些无人认领的尸骨,在12月24日确认是谢寻北,当时的情况说是中了榴弹。”

阿布道,实际上远比此刻描述的要惨烈,找到的只是一根粉碎腐烂了的大腿,甚至都不清楚具体的死期,早就腐烂的尸体,炸的面目全非,更像是被人故意送来的恶作剧。

迟意握着拳头的手还是止不住颤抖,她舔了舔干枯的下唇,天气干燥的让唇都裂开了缝,一抹腥甜在舌尖蔓延。

“发生战争了?”

“这里不是中国,”阿布目露哀伤,“不是只有发生战争才能使用武器。”

终于明白在圣山城时,她为了和谢知南套近乎,询问郑怀新关于谢寻北的事情时,他们的情绪变化其实有很微妙的变化,连回复也是棱模两可。

只是迟意选择了相信,谢寻北离开了阿洛塔。

实际上,谢寻北永远留在了这里。

悲从中来,迟意深吸了口气。

在医院的数面之缘,也是最后的记忆,谢寻北是一个温柔又善良的人。

阳光从玻璃瓶下溜走,离开了窗台,夜幕来临,房间里的两人依旧未开灯。

阿布也该回去给孩子和丈夫准备晚餐了。

她用长袖擦了擦眼角,站起身同迟意告别。

“请不要告知谢,我同你讲了这些不该讲的伤心事。”

“嗯。”

迟意眼眶泛红,打开了灯。

阿布离开时经过窗台,转身朝着花朵的方向站立,双手合十,默默念诵了一段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