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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出典故,说了句:“然后?”

姜素莹便又道:“我昨晚煎熬了一夜,今早起来问二爷,想请教个烧纸的场所。他却说成亲前新娘子不兴做这事,怕冲撞了喜事,一切等回门之后再说。二爷是天,他说的话自然要听——可一想到自己生活阔绰,打个牌便能输个百八十的,姑母却要受苦,我这心里就难受!”

几个姨太太一听,这是真的要替姜素莹出力的意思。怕惹上麻烦,便都没有吭声。

姜素莹面上不动,心里越是着急,越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耳朵听着门外动静,生怕春红下一秒就会进屋,手指从压住的钞票上移开了些,又加了几张大额的。

现下只有等鱼儿自己上钩了。

三姨太看见新添的那几张钱,果真眼睛都直了。她吞了口口水,半晌后终于耐不住,开口问道:“妹妹这难处,要如何帮呢?”

姜素莹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指了一条明路:“姑母早先在承德有座院落,应该还有人打理。按这上面的字,往那边拍个电报就行。佃户收到了,自然就会给姑母烧纸。至于桌上这现金么——到时候一半汇给那佃户,一半留给姐姐们做辛苦钱,如何?”

不过是一桩尽孝的小事,还能平白拿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这几日打牌下来,姜素莹手头富裕,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了。今日帮她个小忙,日后打个秋风都容易。人与人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这道理傻子都懂。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钱攥进手里,俱是笑了。

“这事最好别和二爷讲。”姜素莹重新洗了一遍牌,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提了一句,“他忌讳多,怕晦气。”

关于死人的事情,确实不大吉利。

三姨太上道的很:“还是妹妹考虑的周全,放心吧,姐姐们嘴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