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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尊严的。

姜素莹不想声张,于是用皮包挡着,偷偷在下面转了两圈腕子。兴许是绕的方式不对,活动几圈之后,错缝更疼了,让她不小心轻轻“嘶”出一声。

这一点轻微的动静打破了车里的平衡。

廖海平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姜素莹连忙紧紧抿起嘴,当做无事发生。但很快,皮包被提了开去,她的手腕子露出来,又被人覆住。

廖海平伸出右手,环在她的皮肤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按了起来。

他的指头力道很足,温度高热。也许是常年握枪的缘故,下手很有准头,每一下都点在正处。推在骨缝那里,简直要把姜素莹的筋骨都熨烫服帖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姜素莹被他体贴的举动惊到,紧接着浮起些厌恶:吓唬完人了再给个甜枣吃,这是训狗。

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即便对方偶尔有那么一两下按到痛处,她也没有再发出一丁点响动。

廖海平也没有说话。

他是不愿做声。

原本今天是很好的一天。

他和姜素莹吃了一餐很好的白俄菜,听她唱了一首很好的歌。姜素莹很快乐,脸上的笑一直没有下来过,甜的像蜜。

而廖海平几乎从她的欢笑中,也汲取出一点从未有过的喜悦。

可如今对方身子绷的僵直,快乐没有了,脸上是强装出来的镇定。柔软的态度在一瞬间退了回去,甚至有那么一丁点初识时的恐惧。

人都贪心,连廖二爷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