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漏了半拍,仿佛一面死寂的湖被一片叶儿激起圈圈涟漪。
顶灯妖冶的紫色光线印在她的发顶,脖颈毫无防备露在外边,细嫩的想让人啃咬。
周遭喧闹,但是贺驰亦却能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声色细柔到犯规,那张脸亦不真实到幻梦。
而骆征早就醉糊涂了,只一个劲儿地凑近身畔熟悉的温香软怀。
“阿征?回家了阿征。”
女人依然在轻声呢喃着,企图叫醒迷醉的小男友,可小男友相当不给面儿,依然一动不动瘫软在榻。
回家。
女人唇瓣的开合,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尤为动听。
她的手,未免好看的过分,白皙、修长。
贺驰亦古井般的瞳孔中出现了褶皱凌波,面容一瞬间变得僵持古怪。
他几乎快要忘记了那一瞬间,内心深处汹涌而上的念头究竟是何种何样。
惊艳?耻笑?妒忌?亦或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占有欲。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这分明是他兄弟的女人啊....
秦姐姐丝毫不觉危险。
目睹着一切贺驰亦忽然扒拉了两下头发,他觉得自己刚才对于女人的臆测简直荒唐愚蠢到可笑。
蠢是为低级,而蠢不自知最最低级。
与此同时,得知真相后的他,眼底染上泼天的兴味与歹意。
原来啊,他从一开始就错了,这里面的一个个并不都是孤魂野鬼,至少有一个人不是。
他有深夜冒雪来接他回家的人。
一个美丽的,在他梦中出现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