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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化形后的模样,他更喜欢原型的狐狸样,化形让他很不适而更多的还是害怕。

明明许多妖做梦都想化形,可他却是在惧怕化形,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想要冲出来,只有原型时那股子即将冲出来的念头才会消散。

很快他就回了先前的石室,只是他没敢进去,因为他可是记得自己逃走后折竹还在里边儿。

虽然这会儿都快入正午了,但谁知道老道士的弟子是不是还留着。

于是他蹲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往里头张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看到不该看的。

但好在,里边儿空空荡荡就是连先前缠绕在折竹身上的绳子都不在了,他对此倒也不在意,在意的也只有自己的笛子。

确定了里头没人后,他才钻了进去,见前头石床直接跳了上去。

只是石床上同样是空荡,就连先前放了他衣物的床尾也同样如此,他疑惑地低喃了一声,“怎么没有?”说着还伸出爪子轻挠了挠床面,随后才又看向了四周。

也是同时,他瞧见床榻角落中有什么东西,又跳了下去。

原以为会瞧见自己的笛子,可却只看到吹梦到西洲一条月白色的绸带,上头还挂着一根银丝。

看着那根银丝他疑惑地应了一声,低下头凑近闻了闻,一股极浅的淡香扑面而来。

好香啊。

是老道士那个小弟子的吗?

他想应该是吧,早晨也就只瞧见老道士那个小弟子在这儿。

于是他伸出爪子轻轻地拨弄了一番,眼中带上了一丝好奇。

也正是如此,香甜的气息愈发的浓郁就好似眼前的不是什么银绸而是糖,尝起来应该也很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