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川:……你真是我活祖宗啊!!!
“呵,”穆时海双手叉腰,怒极反笑:“剥、鸡、蛋?”
“我没要,”许迟川蹭的一下站起来拉住他的手:“哥,我没要。”
但为时已晚,穆少爷那颗在醋海翻腾鲜血淋漓的心此刻终于爆发,手一拂,纸杯瞬间打翻倒地,热水撒得到处都是,江荟羽尖叫着后退:“你干什么!你疯了!”
抄起桌上另一杯水就要泼过去,却被许迟川一把抓住手腕:“够了,这里是医务室。”
“这话你应该和他说,”江荟羽涨红了脸,冲着对面怒目而视:“是他先动的手!”
“我替他道歉,”水撒了一手,还是被拿了下来,许迟川后退一步,朝她鞠躬:“对不起。”
江荟羽咬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模样:“你不要这样,你起来。”
“我不会告诉教官的。”
“那就好,”他站起来:“你们走吧,我们来收拾。”
屋里又恢复寂静,许迟川拿着拖把,看着他犟着脖子一脸倨傲,突然叹了口气:“每次都这样。”
“你不累我也累了。”
说完放下拖把直接走了,留下穆时海彻底僵在原地。
突如其来的恐慌和委屈如潮水般席卷刺激每一寸神经,反应过来追出去人已不见踪影,空荡零落的院子,风一吹,几片黄桷叶飘飘零零掉进土里,额头血管突突直跳,一瞬间天旋地转,扶着墙缓缓蹲下,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鸣,理智一寸寸嘲讽着分崩离析。
终于。
他说他累了。
他作的,如他所愿,忍受不了。
穆少爷如丧家之犬,蹲在墙角身体像被抽走所有力气,鼻腔和喉咙尝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扶着墙慢慢爬起来,拖着步子朝训练场走去。
今天军训内容是齐步走,陈涛正一个个纠正动作:“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