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时冷笑,“你们打算如何补偿我?”
孙景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孙景文,你滥好人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叶清时转身回屋,却听身后扑腾一下,叶清时回眸,却见孙景文跪在他面前。
“呵呵,为了叶清晚,脸都不要了?”
“如果我的命,能换清晚的,那便是容易多了,可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来求你,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立刻奉上。”
“好啊,”叶清时挑眉,“那先在你的心上戳一百个洞。”也让你也知道心痛是个什么滋味。哐当一声一把匕首扔在孙景文身侧,孙景文捡了起来,毫不犹豫便向自己心口插上一刀。衣物迅速被鲜血染成深色,接着又是第二刀,毫不间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匕首每次拔出都带出艳红的血液,溅了一地,接着又是一刀……
叶清时放佛能感受到那匕首没入胸膛的钝物感,每一刀都鲜血淋漓,像是刺在他身上。他用了半条命才救回来的人,用尽毕生功力小心翼翼维持着,捡回来的命,为了一个死去的叶清晚,却是如此不珍惜自己,再这样下去,即使未伤及要害,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够了!”孤鸣出鞘,将那人手中的匕首击落在地,孙景文抬头,一脸不解。
叶清时不再看他,“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叶清时转身,“啪”的一声,屋门被重重关上。
“清时!清时!”
叶清时回到屋内,孤鸣扔在桌上,他坐在长凳上,心境难以平息,他嫉妒,嫉妒到快要发狂。他愤恨孙景文为何会如此愚蠢,埋怨这世间对他如此不公。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人愿意为另一个人赴汤蹈火而死,而自己的一片真心却被无情践踏。
要他救叶清晚,想都不要想,这世间没有叶清晚才最好,他所有邪念的一切起源,皆是叶清晚,那个讨人厌的弟弟。
次日午时,叶清时用过午膳,正欲出门练剑,一开房门,却见孙景文还在那跪着,一动不动,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过,暗红的血液凝成了块,他便这样跪了一整晚。
一瞧见叶清时出来,便喊了他的名字,声音虚弱得很。
叶清时没理会他,径直走向院门。
“清时!”孙景文叫住他,“我会一直等到你改变心意。”
“那你就跪到死吧。”
落木萧萧,初生的绿叶在叶清时的剑气下被打落得纷纷扬扬,他轻灵飘逸,孤鸣柔韧如蛇身,剑尖隔空点过几丈外的树木。
剑止,风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