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说罢,盯住萧莨的眼睛,像是蛊惑他一般,呢喃道:我与王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是么?都这么多年了,我都未再尽过做妻子的义务,王爷就一点不想吗?过往这些年王爷日日在军中,可有人能为王爷纾解?如今我就在这里,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伺候王爷,可好?

萧莨双瞳中的情绪愈加晦暗难辨,又似有黯光沉入,他一句话未说,祝雁停便当他是默许了,撑着座椅扶手站起身,颤抖着手去解萧莨的腰带。

手腕倏地被人扣住,祝雁停的身子一怔,萧莨冰冷的话语落在耳畔:你就这么自甘下贱?你这么费尽心思讨好我,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祝雁停哑声回答:我想让你高兴。

萧莨往前一推,祝雁停跌坐回椅子里,愣神了一瞬,望着萧莨:你不要我么?

萧莨抬手,用力捏住他下巴:你这副轻贱的模样,看了只会更叫人厌恶。

待到脚步声远去,祝雁停才恍恍然地回神,默不作声地拾起地上的笔筒,轻轻摩挲一阵,埋首至双膝上,难过地闭起眼。

第76章 物是人非

八月初十那日,萧莨身边的人过来偏院这边传话,让祝雁停去正院里。

祝雁停十分惊讶,下意识地问:王爷要我去做什么?

来人的语气十分客气:郎君您直接过去吧,去了便知道了。

好。

祝雁停不再多言,稍稍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重新束发过后,随人出了门。

他这两日已能丢开拐杖慢慢走路了,虽不怎么顺畅,好歹看着不再像个残废,来传话之人十分贴心地给他备了轿子,将他抬去了正院。

一路上祝雁停心里都在打着鼓,思来想去都猜不到萧莨叫自己过去的目的,到后面便也干脆不想了,总归船到桥头自然直。

祝雁停走进正院时,刚有朝中官员来议事完从里头出来,见到他无不目露异色。

他如今衣衫朴素、身无长物,又腿脚不便,虽说不上灰头土脸,但也着实没好上多少,落魄至此,哪还有半点昔日金尊玉贵的气度。

祝雁停有些难堪,低了头,避开那些人的视线,进去里头。

萧莨正在看文书,他现下身兼摄政王之职,每日里都有堆积如山的公务要处理,这国公府正院的堂屋里摆上书案,已改成了他平日里召见官员议事的场所。

外头人议论萧莨不另开王府,是因为想要日后直接从这国公府里搬去宫中,至于萧莨到底是不是这个心思,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祝雁停走进来,萧莨并未抬头,一直在看手中的那些奏报文书,不时落笔批阅,祝雁停被晾在一旁,他没敢出声,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