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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鸾沅捏指,被定在屋外的侍女踉跄了一下,忙跪在帷幔前请罪。

许致淳的天赋随他父亲,一等一的好,又有她的教导,伺候的侍女自然比不过。这孩子从小在她身边长大,被宠坏了,无法无天。

“无事。”她站起身来,“更衣。”

几个侍女站了起来,有人揉了下膝盖,进来服侍。紫檀木衣架子上挂着干净的衣衫,屏风画仙人垂钓,楣板嵌玉,两边摆珊瑚盆景,亮着淡淡的光。

赵鸾沅掀开床榻前的幔帐,站起身来,她没穿鞋袜,脚趾玲珑可爱,陷入纯白的绒毯中,眉目间有美人的媚弱。

侍女替她脱下袍衣,里边什么都没穿,滑|腻的肌|肤透着莹|润的雪白。雪|峰被乌黑的长发遮住,侍女撩起她乌黑的头发,肌|肤无暇,披上的白里衣遮掩美好,弧度却依旧引人浮想联翩。

赵鸾沅手指微动,下意识转过头,床榻间垂下的幔帐遮住视线,许致淳背对她们。

她整了整袖口,以为是自己太累所以出现了错觉。

侍女给赵鸾沅理正淡蓝衣襟,系上衿带丝,又为她披上浅白外衫,梳洗一番,插上透白的玉簪,外边有侍女来报:“小少爷来了。”

天这才刚刚亮了一些,侍女正给她戴上绣兰草的香囊,赵鸾沅朝窗外看了一眼,讶然问道:“怎么来这么早?让他去书房等我,致淳,起来。”

许致淳说:“不起。”

他任性惯了,赵鸾沅也知道他和赵绮南关系不好,摇摇头,也没强求,走了出去。

许致淳睡在床榻上,垂下的帷幔便没收起来。侍女们忙跟在赵鸾沅后面,不敢久留。

家主很少关心别的杂事,不知道自己每次去见小少爷,公子私下都会发顿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雷萌自鉴:男主真强夺(可能受不了那种),没有three观。女主把男主当孩子,很多过线的行为都不知道,宠他任他,介意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