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坐在前面听了没多久,身上便已经被汗湿透,一张脸面色潮红,额发汗涔涔的。

讲台上的薛勤一眼晃到,话音都顿了一下。

等到讲座结束。

薛勤立马把郁白含带到离空调近的地方散热,“你怎么捂这么严实,我都怕你在下面中暑了。”

郁白含很难解释,随口道,“方便让知识在体内发酵。”

薛勤,“……”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郁白含吹着冷风,有一瞬好似在薛勤那张充满书卷气的脸上瞥到了“放的什么屁”这类词语:?

他把衣领扯了一下,热出幻觉了吧。

·

好在颈侧的牙印两天便逐渐消散。

郁白含又换回了凉快的衣服。

C大迎来了暑假,箭道社团也准备举办一次学年聚餐。

郁白含和社团里大多数社员关系都很好,加上何越跟他相当熟稔,便也邀请了他一道参加。

收到聚餐邀请的时候正是周一晚上。

何越说,“我们聚餐可以带家属,你问问你家陆学长来不来?”

郁白含应下,“我去问问。”

他挂了电话就去主卧找陆焕。门敲了两下,郁白含从门口探头,“陆学长。”

陆焕坐在卧室的小桌台边,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书,“什么事。”

郁白含溜进来,发出组队邀请,“箭道社团后天聚餐,可以带家属,你要一起去吗?”

桌台边静了静,随即听陆焕道,“不去。”

郁白含揣摩,“怕被排外?”

“……”陆焕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向他,缓声道,“怎么会,都是我们白含为我创造的家人,哪存在排外。”

郁白含腼腆地埋了埋头:陆焕接受得真是越发娴熟了。

他问,“那你怎么不去?”

“我去了他们不自在。”陆焕说着顿了一下,“而且我明天要出差。”

“嗯?怎么没听你说。去哪儿出差?”

“F国,合作方的一个私人酒会,去三天。”

郁白含支在桌面上看了陆焕片刻,陆焕对上他的视线,往后一靠任他观摩,“怎么了。”

郁白含忽然伸手捧住陆焕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在对方的凝视下,两手捧得满满当当,“F国这么热情浪漫,会不会有特别长眼的人看上你,找你搭讪?”

特别长眼的人看上他。

这话说得不带一丝嘲讽,陆焕深感他夸人的技术又在无形间上了一层。

他牵了牵唇角,将盖在脸上的两只爪子拉下来,“不会。”

郁白含跃跃欲试地盯了他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