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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除了练武辛苦了几年,他过得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顶着寒风骑马夜行,这是第一次。

可谁让他答应她今晚要回来的,谁让他怕她等不到他会有哪怕一点点担心?

当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到怀里,他觉得所有辛苦都值了。当她真的慢慢抱住他腰越抱越紧,他的心瞬间飘了起来,可是,当她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碰到他跟她紧紧相贴的脸,他马上又心疼了。

展 怀春迅速将阿榆抱到炕上,弯腰替她抹泪:“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以后我一定早点回来,今儿个是铺子里事情太多,忙完天都黑了,我还得回去 接豌豆,一来一去就耽误了功夫。”她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她口是心非,嘴上催他走其实心里很舍不得,今日他回来地这么晚,她定是又误会他言而无信,委屈 了。

身后有熟悉的扑蹭,是豌豆想她了,可阿榆心思全在展怀春身上。他替她擦泪的手那么冷,她情不自禁握住他,紧紧地攥着帮他暖手。屋里一片漆黑,她不用怕他那双让人发慌的眼睛,也不用怕被他看出来她是心疼他才哭的。

她 如此温柔,展怀春忍不住想再次抱她,却又舍不得将手从她温暖的小手中抽出来,只好低头试探着抵上她额头。天黑看不清楚,歪了一点,他慢慢蹭到中间,轻声 问她:“阿榆,白天有没有想我?”他很想,整整一天都在挂念她,怕她趁他不在出门。他不愿她被那些村里男人盯着看,更怕她真的琢磨挑个农夫嫁了。世人都喜 欢俊俏有钱的公子哥,就她傻,他这么好她都不想要。

他的呼吸热了,又开始说羞人的话了。

阿榆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羞得放开他手,他没纠缠,却猛地将她按到他胸口。阿榆急了,刚要挣扎,西屋突然响起开门的动静。阿榆顿时慌了,方才只顾得心疼他,都忘了大半夜放他一个男人进屋多么荒唐,莺儿会怎么想?

“别怕,都是咱们的人。”展怀春拍拍她背,跟着沉声对外面道:“你去睡吧,这边不用人伺候。”

“奴婢遵命。”

轻轻的关门声后,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