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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他为何会这样,被子里的人突然坐了起来,阿榆还没看清人就被一股大力拽了上去,下一刻眼前一黑,那被子也把她遮住了,然后拽她的人忽的紧紧抱住她腰,抱得那么紧,阿榆都疼了。

“施主你……”

“捂耳朵,帮我捂耳朵……”

他埋首在她胸前,不是严厉地骂她,也不是嘲笑地说她笨然后给她讲道理,而是用一种哀求的语气求她,像山下孩子扑到娘亲怀里哭着撒娇。阿榆莫名地心疼,情不自禁抱住他头,摸索着捂住他耳朵。

外面雷声滚滚,他依然抖个不停,却没有那么厉害了。

“施主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阿榆试探着问。

埋在她胸前的人没有说话。

阿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默默地继续帮他捂耳朵。过了一会儿,阿榆慢慢发现一件事,当外面雷声大时,怀里的人抖得就很厉害,雷声消了,他会放松一些。

阿榆明白了,没想到女施主这么大了还怕打雷。当雷声再次消失时,她轻轻拍了拍展怀春后背:“原来施主怕打雷啊,放心放心,小时候我也怕打雷,我师父说躲在屋里雷就打不着咱们了,所以你不用怕啊。”

温柔的动作,低低的喃喃,将男人理智从恐惧中一点一点拉回。展怀春慢慢冷静了下来,冷静了,陡然意识到现在的尴尬。刚刚大概是太过害怕,他将小尼姑抱得太紧,脸紧紧贴着她胸口,温暖柔软,比家里他娘特意给他缝的他悄悄用了十几年的布老虎抱起来还要舒服,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萦绕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