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指尖一颤,将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拨开,飞快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木桌方才住了脚步:“你这是何意?”

郁殊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又看向她,而后歪了歪头坦然道:“也许是……捻酸了吧。”

他朝她靠近着。

苏棠却绕过木桌,越发远离,只满眼荒谬望着他:“王爷玩够了吗?”

郁殊脚步僵住,茫然望着她:“你觉得,我在玩?”

苏棠不语,却分明默认了。

郁殊皱眉,第一次觉得无措:“我没有玩,苏棠,我只是……”他一手抵着心口,只是这里酸酸涩涩的,他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没人告诉过他。

便是他手上的温度,都是被血染热的。

可后半句话并未说出口,他紧盯着她的双眸:“你不信?”

“王爷只是一时不惯而已,时日长了,或有旁人陪着,便好了,”苏棠避开了他,看向门口:“你该离开了。”

离开……

郁殊顿,转头看了眼门口,而后垂眸笑了下:“沈辞才是在玩,苏棠,”他低语,“你没发现,他闲了许久了吗?他失去一切,才应该最好玩吧。”

苏棠僵,好一会儿道:“你做了什么?”

郁殊朝她走去:“暂且还没对他做什么。”不过是断了他几条商路罢了。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察觉到她未曾挣扎时,他的手顿了下。

他宁愿她依旧挣扎,也不是在听到沈辞后,任他拥抱。

可终究,他只蹭了蹭她的肩窝:“真乖,”他呢喃,“还有……”

“乞巧吉乐。”

正如过往三年,她每逢节日,也曾会祝他喜乐一般。

只是如今,说的人换成了他。

……

乞巧之后,一切如常。

苏棠从未指望着馄饨铺能为她赚来多少银钱,她留有存银,只要够给锦云的月钱、够她安稳过活便好。

更遑论,这铺子赚的也不止这些。

这段日子,倒是再无人前来叨扰,苏棠也得片刻安宁。

今日忙完,日头已经落山,留有几缕余韵。

苏棠正拿着麻布擦拭着桌面,却未等忙碌,便已被锦云抢了过去:“姑娘累了一天了,我来便好。”

说着,已经利落将几张桌子全都擦拭干净。

苏棠无奈:“我能有多累,不过早上和午时忙碌些罢了。”

“姑娘的手好看,糙了就不好了。”锦云不好意思的笑笑。

苏棠低头看了眼掌心,无奈笑了下,看了眼门外。

“姑娘在等人吗?”锦云收拾好,站在她身侧轻声问道。

苏棠愣,继而摇摇头:“没有。”

锦云倒未再多问什么,只沉默片刻后低道:“姑娘,今日七月廿八了。”

苏棠垂眸:“嗯?”